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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长得俊】攻略直男计划 Step2

下次更新应该是下周末?????看我在图书馆摸鱼摸多久了:)

OOC 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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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0    ste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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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林彦俊每个周末都把寄居蟹一样的妹妹从蟹壳——也就是她的卧室里拖出来给他做早饭,而他自己则在电脑前吭哧吭哧地干活。

 

但这天早上,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对哥哥的压迫和剥削,妍妍再也没能像往常一样逆来顺受,而是冲进书房一顿狂吼。

 

几个回合之后,林彦俊决定鸣金收兵。因为和妹妹对吵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母老虎的查克拉大爆发,把他的房子拆掉都是有可能的。

 

“朝韩元首都迈过三八线进行会晤了,你怎么还在家没半点动静?”

 

林彦俊瞪着眼睛有些无辜地抓了抓头发,“你让我有什么动静?”

 

“林氏攻略直男计划Step2!”妍妍伸出两根手指伸到林彦俊面前,“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精心准备一顿爱心餐,可以为你的恋情加分哟!”

 

“……”

 

在从小玩战争游戏、玩具兵人长大的男人的血液里,天生对“阻击”“营救”这一类字眼充满了亢奋,一听到就血压升高,林彦俊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做饭?不OK!

 

打从出生之日就没怎么进过厨房的林少爷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让他进厨房做一顿“爱心餐”,简直天方夜谭。

 

陆定昊从尤长靖家的茶几上掰下一只香蕉,慢悠悠地在屋里“视察”,他指着餐桌上摞起来的一堆便当盒说:“你这什么鬼?”

 

坐在沙发上整理琴谱的尤长靖抬眼瞥了陆定昊一眼,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女同学吗?”

 

“怎么了?”

 

保险丝事件之后,尤长靖还惴惴不安地等了许久,没想到音讯全无,也就绝了念头,就当是一出无聊的闹剧。可妍妍每天带着便当风雨无阻地出现在他面前,突然有了一些峰回路转的错愕。再接下去一秒,就更觉得生活可怕起来。

 

“尤老师,听说你一个人在这边工作,一定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妍妍递上便当盒,“这是精心为您准备的爱心餐。”

 

然后十八岁的小姑娘转身跑开,消失在尤长靖视线里。

 

宫保鸡丁,焦的;梅菜扣肉,甜的;辣椒炒肉,苦的……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鸡汤居然是酸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脸!”尤长靖的左手卡着自己的脸,脑袋在陆定昊面前转了转,“吃到第一口的时候,就不该对后面的抱有任何幻想!你说说他们兄妹两个,是不是想弄死我?”

 

“她哥哥也陷害你了吗?”陆定昊眨眨眼,“我以为她哥哥只陷害了我。”

 

比如吃大餐的时候赶走他,害他半路遇上改行做独立电影的前任,比如投资他前任的电影,害得他改剧本改到吐血?

 

“心灵摧残也算是陷害!”

 

“我觉得你应该开诚布公地和那位女同学好好地谈一谈,明确告诉她你们不可能。”

 

“谈了。”尤长靖把堆成山的便当盒装进书包里,“并且她说已经不喜欢我了。”

 

“那就是报复?偶像剧里都是这么演的,酷酷的女主角被男主角拒绝之后狠狠地报复傲娇男,虐了一遍之后傲娇男恍然发觉自己爱上了女主角——你很危险哦!”

 

“滚!”

 

自从人类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了一个词,叫做历史,由无数个瞬间叠加而成。自从每一个人情窦初开的那一天起,上天也准备了另一个词,叫做情史。

 

就是从最初爱上的那个人,交往的那个人,一路披荆斩棘到如今,积攒而成的一部血泪史。

 

上天给人们以记性,让他们来记住,给人们以时间,让他们来遗忘。当你越想忘记一个人的时候,反而记得越清楚,就像你越想睡觉的时候,你越是睡不着……

 

此刻,林彦俊就睡不着。

 

早上九点,他正站在厨房里,穿着睡衣,咬牙切齿地开一瓶红酒。红酒最好是配一点奶酪、鹅肝之类的东西,再放一张黑胶唱片,在静静的夜晚,一个人看着璀璨的夜景,慢慢品尝才是道理。

 

反正早上九点钟龇牙咧嘴在厨房里开红酒这种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想起来喝点酒再回去继续睡。

 

前一天晚上,自己家的妹妹滑着滑板进屋,把五个便当盒整整齐齐地排在厨房的料理台上,这种场面林彦俊见过好几次了,每次妹妹反馈回来的消息都是“尤长靖又瘦了!是不是你做得不好吃!”

 

然而这一次,妹妹两手叉腰看着林彦俊,“我觉得还是跳过step2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尤长靖跟我说太难吃了,要教我做饭!”

 

“……”

 

“我一听,那不行啊!我一着急我就全说了。”妹妹眨眨眼睛,“我说我哥最近准备追一个人,拿他当小白鼠喂呢——然后他说可以教你做饭,问你礼拜天有没有空,我说我哥什么时候都有空……”

 

于是林彦俊梦见做饭的时候把厨房炸了,炸得他外焦里嫩,美好形象再也维持不了了。

 

开着炫酷的跑车,去菜市场买最新鲜的菜,是林少爷着辈子干过的最荒唐的事情,他扶着方向盘对妹妹说:“你跟尤长靖说,我去接他。”

 

“不了吧,让他自己打车过来好啦,我们过去不顺路。”

 

林彦俊瞥了她一眼,在家门口停下,“下车。”

 

“啧——爱你的人东南西北都顺路——”

 

“下车!”

 

尤长靖完全没有想到,林彦俊这个开着炫酷的超跑帅得叫人挪不开眼的大男人卷起袖子在厨房里和柴米油盐战斗是这副模样。

 

想不通撒盐的时候为什么要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手臂,想不通为什么倒酱油倒料酒的时候要拿一根筷子引流,想不通为什么要纠结柠檬汁四到五滴到底是四滴还是五滴……

 

“做饭是随心所欲的啦!”尤长靖苦恼地看着林彦俊。

 

“越是精确,越是能体现心意啊。”

 

“被你追的那个人超幸福啊。”

 

林彦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是吗……”

 

“是啊。”

 

林彦俊大约是沉浸在无法描述的喜悦当中,以致于锅里升起黑烟都一无所知。尤长靖黑着脸将焦掉的肉片倒进垃圾桶里。

 

“我收回那句话。”

 

饭桌上,妍妍正往桌子上吐咬都咬不动的排骨,拧着眉毛抓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水。

 

“尤老师,那些便当你都怎么吃下去的!狗都嫌的黑暗料理!”

 

“我吃一口,饱一天……”

 

妍妍看了看林彦俊又看了看尤长靖,“尤老师,以后还得麻烦你继续试菜。”

 

“为什么?”

 

“我还没有追到手。”

 

尤长靖忽然有种为他人做嫁衣的失落感,而每一份送到他手里的便当都在提醒他,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没有名字的试菜工。

 

连工资都没有!

 

没工资的试菜工尤长靖再见到陆定昊是半个月以后,他出门取快递,打开门,却遇到了像贞子般披头散发“趴”在门口的陆定昊。

 

尤长靖把陆定昊扶进去,放在沙发上,又起身去泡了杯参茶。陆定昊早已裹了一条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一副被强暴的小怨妇的眼神,看着他。

 

“你哪里来的毯子?”

 

“地毯。”

 

寂静过后,必然是伴随而来的爆发。

 

陆定昊丧心病狂地喊道:“我干的全是奴隶干的事啊!我整整一天,跑上跑下,跑东跑西。发通告,维护治安,传话筒,盯服装……他们能想到的压迫剥削的招数在我身上都用遍了……”

 

“他们不知道你是编剧吗?”

 

“投资方和制片方串通一气,不跟剧组的人透露我的身份!”陆定昊抓起尤长靖的肩膀使劲摇晃起来,“你知道投资方是你学生家长吗!他简直就是魔鬼啊!”

 

“是魔鬼。”

 

“虽然我们三个人刚去吃了意大利大餐……”陆定昊叹了一口气,“不管饱啊!”

 

“……”

 

尤长靖正想吐槽自己试菜工的悲惨日常,转头陆定昊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么比起来,他好像日子过得还算说得过去,也不知道林彦俊是不是请了大厨教学,最近便当好吃了许多,勉勉强强能当正餐,省掉一笔吃午饭的钱……也算是林彦俊的功德一件。

 

一想到自己是个试菜的,就气不打一处来,饿得肚子直叫唤。

 

尤长靖试菜的生涯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了结,只是妍妍去拔牙那一天,他端着食堂窗口打的菜在挤满了人的食堂找不到空座位的时候,突然怀念起不太好的便当的味道。

 

那个人该有多幸福啊,每天享受着那么一个美男精心准备的暖心餐——虽然不好吃。

 

晚上下班时,妍妍捂着肿成猪头的脸走进校门,低着头不太高兴地叫了一声,“尤老师好。”

 

“晚上好。”

 

“尤老师!”

 

林彦俊凝视着尤长靖,尤长靖也呆呆地回看着他。

 

不知怎么,尤长靖心中突然有一种很酸楚的东西,轻声扣动着。

 

那种酸楚的东西难道叫做幸福感吗?大概,或许应该是的吧。

 

忽然林彦俊笑起来,尤长靖也笑起来。

 

“我什么都还没吃呢!”林彦俊说。

 

深夜的街头路口,一个路边摊旁,林彦俊和尤长靖坐在那里。

 

“老板,两个砂锅馄饨。”

 

“人同命不同啊。”尤长靖叹道,“人家吃意大利大餐,我就只能吃路边摊。”

 

林彦俊轻笑一声,“这个地方我都从来不带别人来。”

 

“为什么?”

 

林彦俊把馄饨拿过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楼。

 

“看到那个楼没有?”

 

那是一组在夜色中朦朦胧胧看不清轮廓的楼群。

 

“那是我的母校。”林彦俊笑起来,“以前晚上回寝室睡觉前,有时候我一个人,有时和我同学都会在这里吃这个砂锅馄饨,特别好吃。毕业后我就很少来了,没想到还在呢……”

 

尤长靖打量着林彦俊身上和路边摊格格不入的西装眯起了眼睛,“你编的吧。”

 

林彦俊看着尤长靖,心里知道这些话是真的。而即便是真的,不知为什么,他也不会对别人说这些。而这些,是他心底最深处最留恋的东西。

 

虽然尤长靖可能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就只是想说,想说很多东西。

 

于是他就这么说,说着以前的事情、经历过的奇怪遭遇,看着尤长靖哈哈大笑,看着边上不远处的几张小破桌上,几个或许是他师弟师妹的少男少女在打打闹闹。

 

夜晚昏暗的灯光下,尤长靖坐在时速很高的跑车上,林彦俊送他回家,他昏昏沉沉。突然睁开眼,边上的男人正在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面对他凌厉的眼神,男人吓得连忙转过头去,望着前方的红灯。

 

那一瞬间……

 

尤长靖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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